,他的老师们,哪有一个会自责?!反倒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纪纲朽木不可雕,以免他纪纲影响到了他们的教学水准。
但无所谓了。
他纪纲即便是颗野草,也会疯狂的蔓延,长出鲜丽的花朵。
纪纲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敬佩的开口道:“以往听高贤宁说过,其师高风亮节,向来以身作则,如今一见,王教谕果然传闻不虚。”
“你认识高贤宁?”王省再次有些吃惊。
高贤宁是他有数的几个得意门生。
纪纲点头:“曾有幸在济南与贤宁兄弟做过同窗,虽然我后来被逐出学堂,但至今与贤宁兄弟有书信来往,他是纪纲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之一,我亦看中和他的友情,甚至高过我的生命。”
说道这里,纪纲顿了一下劝说道:“所以,还请王教谕看在贤宁之面,随我一行,等见了燕王殿下后,不管什么结果,我纪纲对天发誓,定舍命保证不会让贤宁的老师出事,也请王教谕不要为难学生。”
他想通过高贤宁这个双方都熟悉的人,来达到他的目的。
而且在他的意识中,王省去见朱棣,并不会有什么危险,朱棣心胸没有小到和一个读书人计较的地步。
最多惹的朱棣怒斥一顿而已。
这般,王省有什么去不得的呢?
但是他却不知道,对于王省来说,在这种时局下,哪怕他只是去见一见朱棣,依旧是生命不可承受之污点。
王省轻呵了一声,看向纪纲,他一生教学,自认眼睛毒辣,所以也能看出纪纲神色中带着的坚定,不出意外的话,今日纪纲是必定要带他去见朱棣的。
随后,王省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依旧带着血腥气息的军卒,然后,他仰头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想了一会儿什么,过了良久,最后他才睁开眼,淡淡说道:“我一生教学,未曾为难过一个学生,今日亦不想让你难做,这样吧,你让我召集学生,让我再给学生上一堂课,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