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这才敢大口的喘气,其中一人开口小声抱怨道:“这群死丘八,打燕军怎么不见本事,躲在破庙里欺负我们读书人算怎么回事。”
这些书生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连忙向着另一边的残军望去,见那些残军没有反应,都在睡着,这才一个个松了一口气。
一人抱怨道:“合之,还请慎言,真若让那些当兵的听到,还不晓得怎么收拾我们呢。”
那名叫合之的书生翻了翻白眼:“就你胆小,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身上钱财被抢,德州城又进不去,咱们还怎么回东昌。”
那人双手一摊,叹了口气道:“我哪还有什么办法,早先我就说咱们往南下游学,可你倒好,明知道这边在打仗,还偏偏撺掇我们几个来这里,这下好了,落得个这种境地。”
“泽润,你这话就不合适了吧,当时虽说我主张的,可你们也同意了啊,这会儿好意思埋怨上我,真若埋怨,我还想埋怨你呢,要不是你心善,非要带上那个扫把星,咱们怎么会这么倒霉。”
合之这话没有避人,清晰的传达到所有书生的耳中。
一时间,所有书生都望向了一旁一直安静的靠在庙墙上的一名书生,这名书生坐的位置和其他几名稍有距离,足以看出这名书生的人缘欠佳,是处在被人排挤的境地,他身材有些高大,宽背长臂,不像个书生,反更像一名军人。
此刻他被所有书生注视着,不仅没有胆怯慌张,反而嘴角勾出一个不屑的弧度,阴阳怪气道:“对对对,一切都怪我纪纲,是我纪纲让燕军打了胜仗,吓的德州城紧闭,又是我纪纲让老天爷下的雨,害你们避到破庙里被抢,只是你合之若真有胆气,刚才怎么窝囊的第一个掏出钱财送到各位军爷的手中!有他娘的脸说我。”
合之顿时被说的恼羞成怒:“你这个离经叛道,被逐出学堂的人,焉知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
“呵呵。”纪纲不屑说话,嘲讽笑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