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候,南梁把二十万大军调到北面,与徐国成为对峙之势,已经差不多宣告了结局。
颤着身子,李堂马晃晃悠悠地起身。
“本相知道,李相入楚无非是求死,试图激起南梁对东楚的恨意,但李相须知,南梁如今对我东楚,恨得还少吗。”
“李相请回。”
李堂马顿了顿,继而抬头发笑,笑得极其悲壮。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陈相。”
“但老夫入楚,便没想着回去。”
陈九州摇了摇头,“既然劝不住,李相自便吧。”
“天生一个陈九州,破了东楚必死之局!”
“而我南梁,上无明主,下无宿将,如何屹立南陲!”
李堂马走前几步,身子显得越发佝偻,不多时,已经是从街市走到了岸边。
陈九州亦走上了城墙,沉默地抬头看着,那个立在江边的老人身影。
“陈相,他要跳江?”
陈九州静默了会,点了点头。
若有一日,东楚也变得像南梁一般,待救不起了,他也不知道会如何。
嘭——
那道佝偻的人影,终于是跳入了楚江之中。
“贾和,稍候让人打捞尸体,收敛一番,好生送回南梁。”
“遵命,陈相。”贾和微微叹出一口气。
……
“陛下,家师前日离都,现如今,已经死在楚地!”
韦河急急入殿,带来李堂马死在东楚的消息。
“死了?”夏侯惠神色微惊。
对于李堂马,他多少有些愧疚,除了上次围剿陈九州的事情,认真说起来,还是有功的。
“该死的楚人!杀我南梁大贤!”夏侯惠豁然起身,怒发冲冠。
龙颜一怒,便该举兵征伐,灭了东楚为李堂马报仇。
但现在,夏侯惠不敢,也因此,彻底辜负了李堂马的最后一次死谏。
“韦河……秘不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