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身为梁人,肯定想着为南梁讨回场子。
见怪不怪,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
“老朽想起来了,楚江对岸,似是有个化外邦国,其名为楚,茹毛饮血,不修文德,不颂武运。”
“正是,青松先生。”
“见笑,老朽也只是在籍册中,偶尔看到。”
一唱一和,尾巴翘得没边了。
“这位是?”李青松转身,面向着陈九州。
陈九州静默不语,连招呼都懒得打。
你都蹬鼻子上脸了,还想着让人跪安呢。
“东楚丞相陈九州。”夏侯敬冷笑。
“那位楚邦奸相?怪不得了,不懂半点礼数周全。”李青松摇着头,一副怒其不争。
夏侯敬哈哈大笑,这一刻,总算好好出了口鸟气。
在旁的徐豹,也微微一笑,自顾自地喝着酒。
和东楚有协约没错,但没必要为此,得罪一个天下三士,有时候文人的刀笔,可比长戟厉害多了。
下方的贾和与钱时亦,也沉默地叹着气,怎么也想不到,南梁居然能把天下三士之一请来,这样的天下大贤,如何文斗。
“陈九州,青松先生与你说话呢?”夏侯敬一副佯怒,“你该懂些礼数。”
陈九州转过身,面色淡笑。
“陛下要不说,本相还以为是哪个老王八羔子,家里丢了鸡鸭,出门骂街来了。”
全场蓦然死寂。
连贾和也惊恐地抬头,看向陈九州。
堂堂天下三士,被骂成了老王八羔子,这怎么得了!
李青松脸色憋得苍白,艰难地捂着自己胸口,云游天下二十年,哪怕是燕赵之地的国君,尚且将他倚为座上客。
“你、你敢骂老夫!老夫倚为天下三士,燕国丞相,赵国太尉,皆仗我为师!”李青松杵着桃木拐杖,一脸难以置信。
夏侯敬也懵了好一会,千算万算,他都算不到,陈九州居然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