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陈九州在说笑话,夏侯敬笑得越发得意。
没了马,斗将至少输一半,再加上腿受了伤,这东楚什么虎候,已经救无可救了。
“黄道宗,记得枭首。”夏侯敬声音骤冷,从来会盟开始,他一直憋着一口怒气,不仅是单单楚江大败这么简单。
一个孱弱东楚,现在居然敢给他帅脸子了!这才是问题所在!
“陛下放心,此贼的狗头,本将会亲自献于陛下!”黄道宗意气风发,捻了两支箭,又朝着倒地的裴峰射去。
阵前斗将,若斩,则士气大涨!
裴峰避之不及,又被一支羽箭,从肩膀穿透而过。
军列里的贾和,痛苦地转过了头。
林堂和钱时亦,也不忍抬头再看。
败像已生,似乎是定局了。
沙场上,裴峰喘了口气,将渗到嘴边的鲜血,尽数抹去。
“这位虎候,还能动否?”黄道宗骑马绕圈,声音得意至极,如猫戏老鼠一般,他可巴不得,再逗弄裴峰几番。
四周的梁人军士,皆是发出放肆的笑声。
“孱弱之国,安敢与日月争辉!”
“枭首!”
“枭首!!”
黄道宗冷冷勒住缰绳,将铁弓挂在马下,重新取了两根打鞭,抓在手里。
“你虽是不错,但可怜生在东楚。”
“生在东楚,此乃大喜。”裴峰微微垂着腰,咧着嘴回了一句。
“大喜?你现在也只会逞口舌之快了。”
夹着汗血马,黄道宗冷冷举起打鞭。
“此一鞭,送你上路!枭首——”
汗血马似是受到黄道宗的鼓舞,连着速度,也比往常快了几分。
一百步。
五十步。
十步。
黄道宗冷笑着将双鞭挥下,拍向裴峰的头颅。
血肉模糊的场面,即将出现。
夏侯敬神色疯狂地站了起来,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