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下次回来再带这种无关痛痒的消息,可别怪本王发飙。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本王要告诉你,这段时间越人三部,居然敢与本王作对,本王已经略施惩罚,以儆效尤了。”
这一句,让白鸾惊得抬头,满脸尽是惊惶。
……
越人三部,栖身于河安郡连绵深山之中,一处开阔的山谷之内,此时,山谷里已经哀嚎遍地,狼藉满目。
白鸾踏着发颤的脚步,眼眶肿得通红。
目光之下,她的同族,一张张痛不欲生的脸,如同烙印一般,死死印在她的心头。
“族女回来了。”
“族女,河安王把我们的粮仓都搬空了啊!”
“没多久就要入冬,没有粮食,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白鸾沉默地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几口草垛粮仓,发现已经被兵器捅了几个大口子,里头的干肉米粮,空空如也。
“族女,河安王无端抢粮,伤我越人!拼了!我们实在忍不住了!”几个怒不可遏的年轻越人围过来,声音发狠。
再联想到以前的苛捐杂税,很容易群情激奋。
三个越人长老,从木楼里缓缓走出,面容里同样藏不住滔天怒意。
这种情况,已经不需要再如何说服,只要将陈九州的意思如实禀告,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约莫在一柱香之后,一只越人的信鸟,在满地狼藉中振翅高飞,往三百里外的楚都飞去。
“中亲王?”御花园里,从信鸟上取下信笺,陈九州眉头变得微皱,“老狐狸的二女婿?怎么跟河安王玩到一块了?”
老狐狸鲁长风还在外逃,现在倒好,又跳出个二女婿。
“中亲王夏峥的建林郡,就在河安郡旁边,有往来也属正常。”
“这该死的六藩,迟早是东楚心腹大患。”
白鸾的信里,已经很明了地说出,中亲王夏峥来河安议事,可带了足足一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