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贾你别看了!你应付不来的。”
“陈相明明是你在看,我都捂着眼了。”
陈九州无语地脱下长袍,丢到山越女子面前,终究还是忍不住再看了两眼。
“穿上衣服……不然本相真派人剿杀部落了。”
山越女子犹豫了下,沉默地捡起长袍,缓缓披在了身上。
“老贾,你最好先擦一下鼻血。”
“陈相,你还是自个先擦一下吧。”
两人一番动作后,牢房里的气氛,才慢慢恢复正常。
“把你知道的一切信息,都给本相好好说出来!”毫无底气地拍了拍桌子,陈九州试图恢复正襟危坐的模样。
“我叫白鸾。”山越女子抬起头,英气的面容上,隐隐垂着悲愤。
“河安王的人?”
白鸾沉默了下,点点头。
“刺杀陈相,是我自己的意思。”
陈九州怔了怔,他原先一直以为是刺杀小皇帝呢,没想到又是他。
“这几年以来,本相似乎是没和你们越人,有什么大过节吧?”
哪怕是偏僻地方,那些占着郡县的山越乱党,他都还没有空档去萧清,顶多是林堂在闹一波,但林堂的事情何其隐秘,知道的人不会太多。
“越人打猎,收入山税。越人结亲,收贺礼税。越人生子,收人头税。越人殡天,收送魂税。越人生老病死,穷其一生,都在为东楚的苛捐杂税而忧愁!敢问东楚丞相,我们该不该反!而你,把持东楚朝政,定下这样的苛政!该不该死!”
白鸾的言辞,愈渐强烈,却让陈九州的眉头,越来越紧皱。
“这些东西,都是河安王对你说的?”
白鸾咬着嘴唇,咬出了血。
陈九州冷笑,“本相可以告诉你,河安郡已经整整二十年,没向东楚国库,纳过一两银子了。”
这一句,让白鸾顿时懵在原地,神态越发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