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
“敬儿!”鲁长风睚眦欲裂。
“鲁太尉,把银票都拿出来吧。”鲁夫舔着匕首,脸带嬉笑。
“给你!都给你!”鲁长风抬起手臂,将一大摞的银票攥在手上。
鲁夫狂喜地刚要伸手,一枚小巧玲珑的弩箭,瞬间从鲁长风的长袖里崩了出来,直直穿过鲁夫的胸膛。
砰——
门客鲁夫,还没来得及富贵一场,身子无力地仰摔在地。
“父、嗝嗝……父——”
鲁长风像一只老猴一样,躬身跪地,呜呜痛哭。
“父亲……我还没……嗝嗝,太子——”
血迹斑斑的手,一下软绵绵垂了下去。
“敬儿,朕、朕今日立你为太子。”
无人再应话,死寂的密林里,只有山风呼呼吹过。
“陈九州,我誓杀你!”
……
“逃去会稽郡了?”太尉府前,陈九州眉头紧皱。
“楚都外的密林太深,很难追捕,老狐狸太狡猾,太尉府里的密道,估计早就挖好了。”
“会稽王是鲁长风的大女婿,事情不好办了。”裴峰在旁小声嘟嚷。
六藩拥兵自重,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何况陈九州这位东楚奸相。
“陈相,先不急,鲁长风逃去会稽郡,并不算一件坏事。”贾和突然话锋一转。
陈九州仅想了一下,立即也面露微笑。
“贾先生,我猜出你的意思了,以后若是要削藩平藩,鲁长风这只逃跑的老狐狸,可是一个不错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