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皇弟。”御花园里,夏骊咬着嘴唇。
尽管在此之前,她想了好多和陈九州重逢的画面,譬如含情脉脉相视,譬如牵手看看花花草草,又譬如两人释怀,然后脸红心跳地拥抱。
都没有了。
打了皇弟,那就是不共戴天。
又莫名想到陈九州以前的种种,一瞬间,夏骊破了防。
“玉不琢不成器。”陈九州神情发苦,劫后余生,两百里奔赴,他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夏骊的影子。
好在这一次没有动刀子,夏骊也只是满脸赌气,将一碟点心重重放在琉璃台上。
陈九州马上嬉笑,“媳妇亲自下厨了?”
“下了毒,毒死你这个奸相!”.
陈九州耸耸肩,直接拿了一块大的,塞入嘴里,只嚼了两口,一股甜腻到极致的反胃,涌上脑海。
这虽然没毒,但好像堪比毒药啊……
不过,还是咽下去了。
燕翎原本在亭子顶上睡觉,看到有吃的,立马轻功跃下,不客气地抓了一把,刚塞到嘴里——
然后,直接用掌力疯狂锻打身体,将残渣尽数逼出。
“这是谁。”夏骊从袖子里摸出了匕首。
陈九州嘴巴一抽,“忠勇侯送的死士,你也知道,东楚社稷未稳,本相不得不收。再者,在本相眼里,她是男是女,并无差别。”
夏骊沉默地放回匕首,“本宫就随口一问,不知道的,还以为陈相要纳妾了。”
“荒谬之言!”陈九州义正言辞,二指朝天,“本相身为驸马,东楚外戚,为百官表率,若无公主应允,岂可行纳妾之举!”
“哼。”
夏骊冷冰冰的转过身,然后露出了羞怯笑容。
待夏骊走远,陈九州才彻底松了口气,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刚才要是说的晚了,指不定就被扎了。
“主人,附近可有山峦?”燕翎干呕了两声,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