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说话啊,这根本就是鹿!我王子仇猎到的,就是林鹿!”王子仇声音激动。
“王太傅,你儿子眼拙,那你便替他辨认吧,免得说我陈九州仗势欺人。”坐在太师椅上,陈九州冷冷道。
他并非是一定要拿王家先开刀,但很不幸,王家自己撞上来了,至于这个什么声名远播的王子仇,看起来也就那样,有勇无谋。
当然,选择权还是在于王城钟。
王城钟艰难地迈着脚步,走到死鹿面前,最后,声音如同憋出来的一样。
“回、回陈相,这确实是马。”
这一句,让王子仇脸色苍白,他挣脱王城钟的手,依旧语气倨傲。
“都瞎了,这根本是鹿!”
“鲁太尉,周侍郎,你们说,这是鹿是马!”
“是马。”鲁长风没有任何犹豫,周元仅犹豫了下,亦是如此。
“仇儿,回列。”王城钟咬着牙,拖住儿子的手。
“我不——”王子仇仰天怒吼,“都瞎了,你们都瞎了!”
“守备领,安敢放肆!”
王子仇浑身颤抖,脸上依旧是一副极度不服的模样。
“来人!给守备领拿张椅子,本相今天耗上了,让大家都来认一下,这到底是鹿,还是马!”
王子仇并没有坐下,冷冷地站在死鹿旁边,等着有人来替他正名。
“回陈相,确实是马。”
“陈相……这马儿好肥。”
“明明是马……”
“是马。”
……
一个接一个,数不清有多少大臣走上来,又战战兢兢地走回去。
王子仇披头散发地半跪在地,早已经没有先前的倨傲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疲惫的狼狈不堪。
此时,日头已经上了三竿,夏季燥热的气氛,瞬间裹住了营地,不远处的楚江岸,不少走兽开始出现,贪婪地喝着水。
隐隐的,似是传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