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雨水沿着甲胄纹络缓缓流下,丝毫不为所动,剑戟森森,沉默肃杀。
除了沙沙的雨声之外,就只有甲胄碰撞声和马蹄声。
为首的正是那名男人,他的眸子无神的望着眼前跪倒在地上的近千名百姓。
那一名长髯挂胸的老者,拄着拐杖,一点一点的靠近他,跪在了他的面前,声音沙哑道:
“郡守大人,求求您留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实在是一把老骨头了,不忍背井离乡......”
“草民给您磕头了。”
“......”
鲜血混杂在雨水中,染红了草地。
男人望着比他父亲年龄还要大的老者,心中在滴血,可是命令是死的,他在这一切面前又能怎么做?
泪水夹在了暴雨滂沱之中,他背过身去,声音无比的冰冷,不容拒绝:
“开过去。”
“掘堤!”
蜿蜒骑队在雨幕中缓缓而行,身后夹杂着无数的呼喊声音与咒骂声音,一名名百姓拖家带口的毅然决然的背井离乡。
“老天爷啊......”
——洪水冲垮了良田,冲垮了房屋,只剩下了一片废墟。
白发女子擦了擦男人眼角的泪,她布置好了帐篷,倾尽家产,为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施粥。
“这是你的粥,不够在来添啊......”
“这是你的!”
“慢慢喝,不要烫到。”
“......”
沧江的水势逐渐地退了下去,只是阙澜郡却在不副之前的模样。
两名小女孩依偎在母亲的身旁,为这些面黄肌瘦的百姓端碗。
嗖嗖嗖——
是弓箭声。
百姓仓皇失措的逃跑了,那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军队朝着阙澜郡赶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