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的眼前。

一位鼎盛之会中绝强的精英，就这么神魂俱灭。

在山岗上蹲守数日，这巨兽以散碎的炽焰凶兽血肉，伏杀了四五头强大异兽。

这等血肉的纯粹碰撞，让光幕之前观看的人心神激荡。

十日后，蒙天兽悄然离开。

三日之后，又有数头异兽来此，或争夺散落的碎肉，或偷袭休憩的异兽。

洪荒之地，纷乱而凶残。

总而言之就是，没有规则。

山峦之上，无数飞鸟落下，将已经融入泥沙中碎散的凶兽之肉叼走。

一只白色的飞鸟落下，轻轻啄几口浸入泥土之中的兽血。

那血色泥土，似乎就是炽焰凶兽留在此地仅存的痕迹。

也是鼎盛之会精英韩牧野唯一剩下的一丝印记。

“这就是洪荒啊……”光幕之外，有人轻声感慨。

“这就是修行。”站在光幕前的宗门前辈，背负双手，朗声开口。

不管之前的韩牧野如何璀璨，此时已经化为流星陨落。

修行，不走到最后，都是失败者。

“这小子真的陨落了？”神界的一座光幕前，有人低语。

无数仙界光幕前，也有很多人遗憾轻语。

“呼——”

光幕之中，一蓬血色火焰将白鸟包裹。

等火焰散去，一只没了毛的鸟冒着热气。

“那是——”

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一条手指粗的蚯蚓钻出泥土，然后将白鸟冒着热气的身躯拖入地下。

“韩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