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烈剑!
眼神略凝,宗守紧接着,又看向了不远,那伤痕累累的猫耳女孩。
身上的如雪素裙,已成血衣。露出如雪的肌肤,全是外翻的刀伤创痕。
“雪儿——”
那十三年的回忆片段,再次浮现眼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所有人都视他为废物,杂种,乾天山的耻辱。只有雪儿,不离不弃。
哪怕明知道,这是那个已死去之人的记忆,自己与这猫耳女孩,也才相处不到半月。可宗守的唇角,也仍不由斜斜上挑。
大大咧咧,平时有些迷糊,可只要看到这女孩,便令人只觉温馨。
只是这抹笑容,才刚刚浮起,便转成了冰冷戾意。
那已不是在战斗,而是凌虐。撑着这重伤之躯,独战六人。步伐凌乱,摇摇欲倒,双手套着的剑爪,便连防身也是破绽百出。
其余几人,多是袖手旁观,眼透讥色。只有宗瑜,如猫戏老鼠一般,游走在素初雪身周半丈。然后时不时的,在初雪身上,划上一剑,又或刺出一朵血花。唇边含笑,仿佛极其快意。
而猫耳女孩,却仿似毫不知自己的处境,明明已是站立都极其困难,却仍旧徒劳的去追着宗瑜的身影。
直到马车旁的狂风散去,风刃消弭,才身形定住,眼现绝望。
宗瑜也是一怔,蓦地后退数步,远远避开,向宗守望来。疑惑之色一闪而过,又笑意盈盈。
“原来是守弟,看来雪儿的念法,修持得还不到家。呵呵!方才我还在头疼,怎么打开这个风壁箓阵。我今日也不杀你,跟我回乾天山如何?有瑜哥护着你,任谁也不敢夺你王位。不过这雪儿不错,烈性十足,你要让予我——”
宗守懒得去理会,神情专注无比的,上下看着素初雪,仿佛要将她身上,那一道道伤痕,一条条剑创,都深深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