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刘春笑着摆摆手,意思是自己不能喝酒。
费宏这才想起,刘春的胸痹之症,最忌讳喝酒,以前刘春多少还会喝上几杯,但这两年基本再没碰过酒了。
刘春道:“其实,公献是自知在朝时日无多,提前做一下告知而已。并非是要感慨什么。”
“未必。”
费宏摇头道,“总觉得他有想说而没说出口的话,像是你我都知晓,却没参透的事……我想这件事只有你能道个一二,你不必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我不会对外传,就算你说得不对,权当一笑。”
“呵呵。”
刘春苦笑以对。
有关朱浩的事,刘春和黄瓒都尽可能保守秘密。
费宏道:“可是你有何不信任我的地方?”
刘春问道:“若是你知晓,这朝中或有一人,在杨老柱国尚在朝时,就一直参与朝中大事谋划,对于内阁的票拟也多行更变,甚至出面替陛下朱批,你会怎么想?”
“啊?”
费宏先是悚然一惊,随后平静下来,“仁仲,你说的是司礼监几位?张佐张公公?”
刘春摇头。
费宏瞬间感觉到情况不对。
如果说不是司礼监中人,那就意味着,皇帝任用外官干涉朝政,而且过去几年中应该参与了很多大事,甚至连杨廷和都没找出来那个人……
你刘仁仲居然知晓是谁?
“仁仲,你是说,那个人是……敬道?”
费宏随即明白过来。
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唐寅,因为唐寅真不是那块材料,就算有些才华,但这个人实在太懒了。
那种懒惰,是一种放荡不羁和不负责任,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
那是二十年放浪形骸带来的结果,非人力所能改变。
如果不是唐寅,那就只有朱浩了。
刘春问道:“奇怪吗?”
“当然奇怪。”
费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