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沿途饯行的人也不少。」
张佐发出感慨。
朱浩心想,难怪孙交不让我送出城,感情是知道其故旧以及部下前去送行的不少,怕我去了后不知该怎么应对,干脆让我跟他们先隔绝开。
张佐道:「可惜的是,这些官员,极少有站在议礼一边的,不然的话……」
张佐的意思是,孙交没有给皇帝留下什么可观的政治遗产,也就是说没有给皇帝留一些能用的大臣。朱浩笑道:「张公公,我们区别一个人是否能在将来为大明中兴做事,好像不是以其是否支持大礼议为标准吧?如今朝廷这状况,就算有些人心中有支持议礼的想法,也难表现出来,这是时代的洪流,关键不是看他们现在怎么说而是将来怎么做吗?」
张佐道:「朱先生的意思是……他们中有人可用?」
「不知道。」
朱浩也没有下定论,他知道什么叫派别之见,从张佐的角度来说,如果他举荐孙交的旧部,会被看作是培植自己的势力,而这些人本身没有支持大礼议的就容易被张佐在皇帝身边恶意中伤。
哪怕这种中伤可能不是直接去说,但只要张佐添一句「陛下您看那位孙部堂旧部连议礼都不支持」,以朱四对于大礼议的偏执,就会产生一种厌烦心理,朱四对朱浩的信任就会逐渐被蚕食
朱浩当下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不能时刻守在皇帝身边,这跟张佐这样的近臣完全不同。
朱浩道:「张公公,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还是朝中无人可用……当下议礼风气如此,我们最重要是做出改变,让更多的人在议礼上选择中立或者不偏执,到那时再从大臣中甄别可用之人,你认为呢?「
「
嗯。」张佐点头。
朱浩其实是在提醒张佐,你先别抱有敌对的心思看待那些文臣,有时不是我非要用孙交举荐之人,而是除了孙交旧部外,我还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