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熙只能把首辅蒋冕给搬了出来。
这边不提蒋冕还好,提了蒋冕后,杨慎的态度比先前还要坚决:「朝中大臣各司其职,吾等的职责,在于规劝陛下善行礼法,而蒋中堂......他的职责在于票拟易事,各不相同,丰学士不必再劝了,有何后果不牵扯到翰林院便是。」
「你……唉!」
丰熙面对这么个固执的杨慎,除了叹息也不能做别的。
当晚,丰熙去见了蒋冕,把杨慎固执的态度如实相告。
蒋冕听完后,大概明白为何这个晚生后辈会如此执拗,当下以悠悠口吻道:「他是觉得,我没有像他父亲一样,事事跟陛下争执到底,认为我做了退让,辜负了他父亲的嘱托,而他则觉得继承其父之志乃其责任,才会说这番话。」
丰熙惊讶地问道:「用修这是要作甚?」看不起我这个翰林学士就算了,居然连首辅大学士都看不起?
蒋冕对此倒是看得很淡,摇头轻叹道:「由着他去吧,如他所言,就算他不出手,陛下对议礼之事也不会善罢甘休,让陛下知晓朝臣反对的态度,也并无不可。只是他以后在朝……唉!」
话没说完。
但丰熙听出来了,蒋冕是觉得杨慎仕途堪忧。你连跟你同阵营的首辅大学士、翰林学士,两个顶头上司都看不起,皇帝跟你又是政敌,你父亲曾经还跟皇帝结怨,就你这态度,以后还想在朝中混个风生水起?
皇帝随便找个机会,就能把你打发到偏远的地方当官,来个眼不见为净,甚至说这些处置都是轻的,如果你再这般执迷不悟,开罪了皇帝,皇帝可就不只是把你外放了,很可能将你治罪后罚你去戌边,这后果你杨慎可有想过?
丰熙道:「年轻人不知进退,也是在下无能,未
能好好规劝他。」
蒋冕笑了笑道:「这与你无关,他就这么个性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