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肚子里吞。
孙交没好气道:「你以为老夫是来干嘛的?让你把杨介夫给捅出来?这对你,对朝堂稳定有何好处?我就问你,你府上有多少银子?」
施瓒一怔。
银子?
孙交道:「陛下的意思,此事起于君臣纠纷,不该牵扯到朝中无关的勋臣,但陛下的损失也不能不做弥补,只要把丢失的那批生铁的价值补上,陛下可以全当没这回事,追究不到你这儿来。」
「那……多少两银子?」
施瓒一听,要想不被追究,看样子要大出血吧?
孙交琢磨了一下,道:「少说也要个四五万两银子,你府上应该有吧?」
施瓒苦笑道:「孙老,您看我这府宅值多少银子?鄙人在南京还有一套,加上家里的田地,能卖上个几千两银子就不错了,四五万两银子?那真是要人命啊。」
孙交问道:「真没有?」
「呃……没有。」
施瓒坚定地道。
孙交从施瓒稍微的迟疑就看出来,这货明显不说老实话。
你们施家乃世代相传的勋贵,在南京又当了那么多年协同守备,捞取的油水必然不少,你当是我们文臣只能当一代呢?
而且大明对于勋贵的贪腐问题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明地方军队军备松弛,全是拜你们所赐,你还在我这里装穷?
孙交叹道:「我把陛下的意思告诉你,也算是尽到了责任。若陛下真要追究,把你拿到诏狱去审问,只怕会……」
「诏狱?不至于吧?」
施瓒有些忌惮。
若是去了刑部还好说,总归勋臣在大明是超脱于朝堂体系的存在,没人敢把他这个超品的怀柔伯怎么样。
但要是去了诏狱……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在施瓒看来,诏狱不是皇帝为你们文臣准备的小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