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家里……」
现在对张延龄来说,军功有了。
但身外之物,比如说钱财,好像少了点。
朝廷没说赏赐给他黄金万两,总觉得美中不足。
张太后没好气道:「你们兄弟为何总这样?每次入宫,非要从我这里撺掇点东西回去是吧?」
「没有啊,姐,你误会我了,我是想让陛下给赏赐。」张延龄急忙解释。
以往他不会解释。
伸手跟姐姐讨要,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再说了,姐姐是太后,经历两代皇帝,乃风光无限、大明天下绝对的女主人,那必然富有四海,跟你要点东西怎么了?
但现在张延龄也学会要脸了。
张太后道:「陛下给你军职,就是让你有机会好好做事,你把事做好了,自然会有人往你手里孝敬。姐姐这几年手头也不宽裕,以后姐姐还指望你们俩往宫里送点儿……」
张延龄撇撇嘴:「姐姐乃是太后,怎么还跟兄弟哭上穷了?」
张太后没好气地道:「这两年,朝廷对内府把控很严,听御用监和内官监的人说,去年朝廷调拨给内府的,比从内府支走的银子都多……这皇宫上下也因为西北之事节衣缩食,你以为守着这偌大的皇宫,就是聚宝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
「啊?竟然是这样?那内府都没银子了,银子哪儿去了?不是说户部的人也在哭穷吗?」
张延龄一脸认真问询。
张太后对弟弟简直是刮目相看,好奇地问道:「你去了一趟西北,连这个都知道了?」
张延龄想了想,好像平时跟蒋轮,或是张永、唐寅那些人谈事情时,他们都这么说,自己不过是潜移默化,听了一耳朵回来,之前也没往心里去。
朝廷缺钱缺粮,那是秘密吗?
张太后道:「此等事,哀家身在内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