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我怎么往京城报?
朱浩笑道:「其实就是因为我跟黄瓒内弟,一个做生意的商贾有些往来,以前我家里营商。至于黄部堂那边,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啊。」
其实朱浩没说自己见到还是没见到,只提及要去见黄瓒之事,让余承勋自行琢磨。
余承勋一听,当然觉得朱浩没见到黄瓒,只是想见而已。
一个少年状元,就算是翰林,到了南京后想拜见一下南京户部尚书这样的***,投递拜帖后也要排期,很可能人家压根儿就没兴趣见你,何必说出来丢人呢?
「敬道,你该知晓,其实这位黄部堂,跟先皇身边一些近佞走得很近,杨中堂一向对其有成见,所以……你见谁都好,还是先别想着去见他,话说今日我要去见个人,你是否同去?」
余承勋只当朱浩是那种急功近利的年轻人,想攀黄瓒的高枝,于是便教导了朱浩一些官场规矩。
从某种角度而言,余承勋对朱浩也算坦诚。
朱浩问道:「什么人?」
「呵,乃南京翰林院一位学士,名严嵩,字惟中,他入仕很早,但长久不在中枢,如今在南翰林院中刚升为侍读,署理南翰林院事务。他乃杨阁老门生,这不……他知道我们前来,特地叫我过去叙话,至于谈什么我都还不清楚。」
余承勋说到这里,生怕朱浩误会,另外解释一句,「严惟中这个人,对仕途什么的没什么兴致,更像是在朝的乡野道人,以往我见过,说话总带着不食人间烟火之气,你要是不想与这种人接触,不去也罢。」
余承勋倒也没说错。
严嵩因为是晚年得志,六十三岁才入阁,如今年过四十还在南京翰林院混日子,谁都不觉得他对官场有野心,再加上严嵩喜欢研究那些道家的东西,说话不着调,更容易让人觉得他不靠谱。
可就是这么个人,三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