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听从朱浩的意思行事,但又一想,自己只是个臣子,怎么能这么跟皇帝说话?
难道自己要教育皇帝,有什么事都听一个臣子的?这个臣子还是个影子幕僚?这好像跟自己之前一向推崇的理念不符啊。
唐寅从来都不支持朱浩任意妄为。
所以,最后关头改口了。
朱四却好像认错一般:「先生教训得是,这次是朕疏忽了,以后朱浩说什么,朕就怎么办,希望这次不要影响朱浩的仕途。」
朱浩笑道:「陛下无须自责,其实只是猜测而已,事情还没最终定下来。再者,就算臣真的被调出京师,臣正好趁机去咱的矿场还有船厂看看,查漏补缺,大力推进工业建设。」
唐寅顿时对朱浩很无语。
之前还火烧眉毛一样,分析得头头是道,现在这小子居然有心思说要去视察产业?
唐寅道:「你不是说,杨阁老就算派你出去,也一定会找人监督?你还想着去那些地方?」
朱浩笑道:「去的时候,自然小心翼翼,别人对我严防死守,可当一切尘埃落定,等我从外地回京城时,谁还会在意我走哪条路?只要我能按时回到京城,路上拐个弯去别的地方待个几天,有区别吗?」
「这……」
唐寅一时语塞。
想想也对。
朱浩若被外调,自然前去的路上最麻烦,等杨廷和确定朱浩对自己没威胁后,把朱浩召回京师,那时朱浩做什么,就没人管了。
朱浩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哪怕我不在京城,陛下仍旧做事稳当,杨阁老也无心把我调回来,或者说他没有重视我的意思,
我必须要创造一个由头,让他非要把我调回京师不可……」
「事情最好涉及陛下跟孙老部堂,或跟兴王府旧事有关……总之我会在临行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