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人,点亮火把,就连银号周围屋舍也都有意挂起了灯笼,把街道照得透亮。
相比于汹涌看热闹的人群,两家带来的那点人,还真不够看。
「出来啦!抢劫的人出来啦!原来是寿宁侯和建昌侯,两个国舅没消停几天,又出来闹事啦!」
有人喊话,随即就又大堆人钻出人群,赶往京城各个不同方向传信。
张鹤龄怒喝:「抄家伙,上去把人赶走!其余的人抓紧时间装车!」
正喊着,人群里钻出大批官兵。
等张鹤龄看到冲出来的人后,顿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因为赶来的不是县衙或是顺天府的衙差,也不是五城兵马司的兵丁,而是穿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
「锦衣卫出来镇场子啦!」
又有人冲出人堆,往各地正在转播盛况的娱乐场所通风报信。
张延龄道:「大哥,情况不对,全都是锦衣卫的人,跟咱有宿怨啊……西山时便跟他们打得很凶,咱这边吃了大亏,这次再打的话……那估计以后锦衣卫的人见到咱哥俩,都要喊打喊杀了!」
张鹤龄有些发怵。
西山煤矿跟锦衣卫的人火拼,这事才没过去多久,还因那件事被罚禁足,甚至连自家煤窑都被朝廷拿去拍卖了。
要不是有那件事,他们哥儿俩也不至于缺钱缺到要抢银号的地步。
现在刚出来抢劫,就被锦衣卫的人给盯上了?
会不会是圈套?
「两位侯爷,这是要作甚?」
两人正说着,一名锦衣卫官员站了出来,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
张鹤龄强装镇定,趾高气扬道:「活腻了吧?没看到本侯在
此?还不给本侯行礼?本侯办一点私事,无关人等走开!否则别怪老子出手无情,有了死伤,全是尔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