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朱万宏突然回家。
这在朱家看来是滔天的大事,虽然回来时很低调,一人一马在一个下雨天穿戴斗篷蓑衣,鬓角都被淋透,好似一只迷途的老马。
等朱嘉氏看到长子凄惨的模样,即便心肠再硬,还是忍不住抹眼泪。
“娘……其实孩儿一直都留在湖广,只是上面下令严防死守,不能令兴王府有超越其臣子本分之事出现,孩儿只能深居简出……
“并非孩儿铁石心肠,不想侍奉双亲于榻前,全因要隐瞒兴王府……我朱家内潜伏有大量王府细作……”
朱万宏情真意切。
之前朱嘉氏对儿子多有怨言,觉得儿子对不起朱家之前十几年的付出与牺牲。
听到这话才打消疑虑,赶紧把跪在地上的儿子给扶起来。
“让娘看看,这几年辛苦了吧?看你都消瘦了……”朱嘉氏老泪纵横。
朱万宏心想,是吗?
我昨儿刚上过磅秤,胖了好几斤呢,最近有朱浩这个宝贝侄儿供应吃穿,那才叫生活质量有保障,心情好了,那还能消瘦?
“孩儿一直躲着,不敢出来见人。”
朱万宏继续伪装,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朱嘉氏点点头:“好啊,你没事,娘就放心了。娘终于知道为何钱指挥使要下令让我朱家迁回京师,原来是以朱家为质,要挟你在安陆继续盯着兴王府……却说这几年,兴王府的确赢了不少名声……”
朱万宏道:“是儿害了爹娘,害了朱家。”
“没有没有,此事与你无关,都是我朱家肩负的使命啊。”
朱嘉氏不再埋怨儿子了。
朱万宏见老娘没有提朱浩的意思,顺口问道:“娘,三房那边……是不是有个孩子在王府?”
朱嘉氏这才想到什么,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