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对老少二人的回答方式提出质疑,而是继续问道:“那伯虎,这种猛火药既是无意中配成,总该留下大致的配方……另外,我想知道,当时王府派了多少人前去袭营?似乎一人所运的量,就能造成极大的混乱?”
“啊……好像……哎呀……”
唐寅又麻了。
这都什么鬼问题?
让我直说一个人多少运量,岂不是告诉王伯安这种猛火药极其厉害?他这种旁敲侧击的问话方式挺狠啊。
“唐先生,当时虽然你我没有出城迎战,但听说负责出城运送火药的人不少啊,至少有三十多人吧?骆典仗和陆典仗各自带了一批人马出去,还是用马车运送,当时天色太暗,我没太看清,不知是否属实?”
朱浩的话,让唐寅眼前一亮。
还是你小子回答问题懂得“避重就轻”。
兴王府出城爆破的队伍,并不是只有陆松带去的几个袭营的侍卫,还有骆安带去假装商队的人马,那批人数量相对较多,只要刻意不提两边人员分配比例,就说两批人都去袭营,且是用马车运载猛火药,足以把王守仁提出的几个问题给掩盖过去。
高明!
“确实如此。”
唐寅总算找到论述方向,点点头,“当时兴王府仪卫司典仗陆松和骆安二人,带了不下三十人出城袭营,走的是不同的方向,因那装满火药的棺木体积过大,不得不用马车运输。伯安,有些事因为我不是亲历者,所以很难作答,之前有不清不楚的地方,还请见谅。”
话说完,浑身舒畅,唐寅差点儿就要喝上两杯庆祝一下。
早知道的话我早上也不露面,等朱浩这小子出了考场,再一起去见王伯安,何至于遭一上午的罪?
看来我昨天的决定非常明智,非要让朱浩来作陪,现在不就发挥奇效了?你说你王伯安,怎不提前一天到来?昨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