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看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你的眼界太高,其实县试对什么才学之类的不太考究,反而对于书法、言辞通顺这些要求更高一些?再便是那些阅卷官能力有限,水平堪忧,这才没有达到你的预期呢?”
唐寅苦笑一下。
这小子还挺会找借口。
“那朱浩,我也提出一种假设:会不会是邝知州离任前,想借此来拉拢一批地方士绅,再或是借助县试中饱私囊?否则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理会县试这种小考,何必亲力亲为?”
唐寅还跟朱浩较真儿起来。
朱浩摊摊手:“探讨嘛,一切都无定数,我没法确定某些事,正如这也只是唐先生的猜测,没法证实,不是吗?”
老少二人相视一笑,也就不再去探讨这种注定没法求证答桉的问题。
你能直接跑去问邝洋名,你是不是从中玩了什么花样,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但若是不问本人,又如何求证?
死局!
“好了,你也进去读书吧,我还有事……”
唐寅说完便要走。
朱浩连忙问道:“最近王府有什么不妥吗?我不想被蒙在鼓里……如果有大事发生的话,唐先生可否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数呢?”
唐寅人已经走到学舍院门口,声音飘来:“有事我自会跟你说。”
……
……
唐寅的确有事。
乃是应张左之邀碰头协商。
本来这件事应该在昨夜或是今早进行,但因为张左一直没寻到唐寅,才拖到现在。
两人刚在内院某个小院的花坛前,围着茶几坐下,张左便急不可耐地道出请唐寅前来的目的。
“……唐先生,您一向有勇有谋,如何才能保证王府利益不失的情况下,应对贼寇袭扰安陆地界……咱家全靠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