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柜跟你家卷一起来的?”朱浩问道。
“是。”马掌柜回答,“鄙人与老金是多年好友,当初刚出来独当一面时,多亏他的提点。”
朱浩追问:“他来干嘛?”
马掌柜急忙道:“小东家莫要误会,苏东主并无派人来监督和干涉您做生意的意思,只是湖广江北一些府县生意出现偏差,全是最近流窜各地的匪寇闹的,老金其实是途径此处,顺带问了下跟兴王府的生意维系得如何,而后便乘船往襄阳去了。”
“哦。”
朱浩没再多问。
到底如今朱浩手里的塌房生意,都是自苏熙贵那儿承接的,人家不可能完全不管不问,派人偶尔来看看,也在情理中的事情。
……
……
到了客栈。
朱浩带着马掌柜直接进入欧阳女的房间。
欧阳女黑眼圈很严重,看来昨晚她睡得还不如马掌柜踏实,至于那哔哔叨叨的婆子则没有在场。
“老马,你先到门口等着,我想跟欧阳当家单独谈谈。”
朱浩把马掌柜屏退。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他跟欧阳女二人。
欧阳女道:“朱当家昨夜开出的条件,小女子仔细想过,觉得有些地方不妥……小女子要恢复家业,怎能卖身为奴,如此岂不是完全丧失独立自主性?”
朱浩冷笑一下,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转而问道:“阁下,问你件事,你最初来安陆,想接手苏东主的琉璃镜生意,还不愿意多花钱,请问这是谁的主意?”
“这……”
欧阳女之前不会跟朱浩虚心交流,现在她才直面这个问题。
“我生产的镜子交给苏东主销售,那是因为我家跟他做生意多年,我家落难时他曾出手相帮,他背景雄厚对我们却从来没有刻薄过,不倚仗官商的背景对我们欺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