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笑道:“范学正继续说。”
范以宽望着朱浩道:“我在这一百多人份的卷子中,发现有一篇卷子,写得与众不同,才学明显比之同考者高上一大截,而我之前看过朱浩你写的文章,那应该是你所写。”
朱浩看到唐寅望过来的促狭眼神,突然明白为何唐寅会跑来旁听。
这算是近水楼台吗?
我在王府读书,参加县试时,王府教习却是阅卷官,还能分辨出哪篇文章是我的?这说出去,别人一定以为其中有猫腻。
可问题是,范以宽不是那种好相与之人,或许他正看出那文章是我写的,然后故意给我评个劣等呢?
朱浩道:“范学正,您的话我听不懂,那么多文章,你怎能确定那篇文章一定是我写的?文章这东西,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难道是我在语句方面有与之前文章相似之处,让您察觉有异?”
范以宽板着脸道:“那你的文章,到底是如何写的?”
这问题非常直接。
范以宽发现一篇非常好的文章,认为是朱浩写的,回来后问本人你的文章写成什么样,互相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朱浩摇摇头不予回答。
唐寅道:“朱浩,你无须遮掩,眼下范学正已不再参加后续阅卷,昨日他进贡院阅卷前便打定这个主意……出来后就不会再回去。”
每地县试,因为阅卷找的都是本府或者临近州府的名儒,难免会遇到这些名儒的弟子在本县参加考试的情况,或者本县学生认识他们,得知哪些人将参加阅卷工作,趁机找他们告知自己的文章写成什么样子,行那贿赂之事。
所以阅卷官都会在考试当天入场,一直到阅卷结束才出来,中途出来的不会再参与后续阅卷工作,为的是防止里外暗通。
朱浩叹道:“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写的什么了。”
此话一出,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