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而是到了西院宿舍,见到正在埋头写戏本的朱浩。
“你还有心思写戏文?未免太过放松了吧?”唐寅先让京泓在里面继续温习功课,把朱浩带到院子里,轻叹着说了一句。
朱浩道:“劳逸结合,写文章不是一天两天一蹴而就的事情,更多是要靠平时的积累,唐先生曾经考中江南解元,应该明白其中关节……”
唐寅没说什么。
即便以他的才华,也是临近三十岁才考中解元,但在名利场上也只有那一年风光,次年就被打回原形,从此一蹶不振。
作为当世名闻遐迩的才子,最理解“有才华但无法进学”的痛苦,不是你的名气大,在考场上就能无往而不利,写文章好坏是一方面,关键要看考官对你的文章是否欣赏,以及阅卷官的心情,还有你当天临场发挥……
文无第一。
唐寅道:“今日袁长史找过我,说及有关兴王府今后处世策略……”
唐寅直接道明来由。
在朱浩面前,他觉得藏掖反而不如直说,有时候就算他不说,朱浩也猜得到,那不如坦诚实在一点,该说的都说了比较好。
朱浩一边听,一边搬了两把小板凳到葡萄架下,与唐寅同坐。
唐寅讲完,不等朱浩发问,直接说明自己的见解:“此等事上,我赞同袁长史的意见,波澜不惊才是当前最好选择。”
“呵呵。”
朱浩的笑声有些大,对唐寅来说有那么几分刺耳。
“你不认同吗?”
唐寅觉得,这次你小子总该说跟我的意见一致了吧?
以你小子的狡诈,不会觉得兴王府应该高调?
朱浩问道:“唐先生,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有一天……今上突然驾崩,你觉得皇位传续,由谁来决定?”
“嗯?”
唐寅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