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生,似在思索儿子所言,这生意到底可不可行。
刘管家急忙道:“可这一面镜子就要五两银子,价格未免太高了些。”
“五两?”
朱嘉氏一听差点儿把手上的银镜给摔了。
朱万简冷笑道:“说你孤陋寡闻,还真是,你可能不知,现在南京地面,这镜子五十两一面也是有价无市,王公贵胄和部堂、致仕阁老之类的显要,家里夫人哪个不想要一面?这才五两银子……简直赚翻了!”
刘管家小声嘀咕:“南京的富户,莫非都是傻子不成?”
“这回你还真错了,我可是求证过的,欧阳家……就是为成国公府上采办货物的官商,人家背景够强吧?他们到安陆来,就是为求购此物……这事也是穆掌柜亲口告诉我的,绝对错不了。要说贵,我直接十两银子一面卖给他们,一进一出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朱万简现在也硬气了。
跟欧阳家做生意,让他为家里赚了一百多两银子,现在工坊更是加班加点赶工,各种琉璃器皿已然供不应求。
刘管家道:“老夫人,此事颇为蹊跷,说要卖给咱镜子的马掌柜,就是苏东主的人,之前三夫人府上出现的那位。会不会……”
朱嘉氏脸色一变,原本躁动的心又立即变得沉稳。
朱万简讪笑:“老刘,你的见识以前我是佩服的,可现在觉得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也不想想,孤儿寡妇出来做生意,一时赚了不少,可手下人谁会听她们母子的?谁又不想往自己兜里揣钱?跟我们合作的穆掌柜不就是这种情况吗?”
刘管家低下头,没有回答这种假设性问题。
你上来就说马掌柜要自立山头,还拿穆掌柜做对比,证据何在?
“再者说了,这镜子是苏东主造出来的,本要供应江西等处,被马掌柜私下给扣住了,我已将他和他手下一名掌柜收买了,威胁他若是敢告知苏东主,就把他中饱私囊的事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