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外只有一名车夫和两个扈从,朱万简和婆子一个没带。
“不用了。”
朱嘉氏昂首阔步进了门。
前边的铺子里空荡荡的,货架早撤了,朱嘉氏四下环顾一圈,掀开门帘,一马当先往内院去了。
……
……
堂屋。
香案上供奉的仍旧是朱浩父亲朱万功的灵牌,过年时香火尤其鼎盛,甚至把画像给供起来了。
朱娘对朱家没什么感情,但对亡夫却一往情深。
朱娘本以为老太太见到儿子的画像和灵牌后,语气能和善些,谁知老太太一点面子都不给,抬头瞥了一眼画像,便大咧咧一屁股坐到灵位前的椅子上。
刘管家跟着进来,站到一侧。
“娘,您老亲临,不知有何事?”
朱娘带着儿子进来,李姨娘和朱婷只能站在门前听候使唤。
于三等人则守在月门外,里边要是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就好像谁不敢一样!
朱嘉氏语气冰冷:“连过年带孩子回府拜年的礼数都没有?都说开年后这孩子要参加童生考,但在老身看来,连基本的孝义礼法都不懂,去了也是白去!”
朱娘嘴唇紧绷着不说话。
她很怕朱嘉氏又来说不让朱浩参加科举之事,已准备好迎接狂风骤雨……现在的她心思坚定,朱家越不让做的事,她越会坚持。
朱家反对的,对他们母子而言那绝对是好事。
久经磨练,若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朱娘觉得自己这几年的苦白吃了。
“此番为娘到城里来,先把族里各处店铺一一看过,顺带参观了下琉璃工坊……”
朱嘉氏说到这儿,朱娘紧张起来。
难道老太太是来说银镜和眼镜生意之事?
朱家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