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朱老夫人要洽谈的业务,莫不就是……你儿媳,哦,还是朝廷钦赐节妇,她经营的工坊,被朱家拿走了?”
朱嘉氏听到这些不带脏字的“恶毒言语”,非但不怒,反而带着一股镇定自若。
她心中觉得,自己已经吃定了苏熙贵。
你苏熙贵当然明白生意场上只有利益交换,所以摆出强势的姿态跟我谈,嘴上说不想跟朱家做生意,那你还为何留在安陆不走?
既然你有意做这生意,那我就立于不败之地!
朱嘉氏道:“老身带着诚意而来,无论之前老身儿媳,跟苏东主谈好了怎样的价钱,一律都按原价不变,且在官府打点方面,朱家还会出全力……这于黄藩台湖广为官,也是大有助益,朱家在京师毕竟还有些关系。”
苏熙贵脸上继续堆砌笑容,看朱嘉氏在那儿自顾自表演。
“苏东主可有不满意之处?价钱方面,可以再谈,毕竟工坊是朱家的,你总不会无聊到要插手我朱家内部纠纷吧?再者说了,琉璃工坊,老身拿回来也是经过儿媳同意的,官府和本地士绅都是证人……讲利不讲情,这才是一个优秀商贾应有的风范。”
朱嘉氏算是给足了苏熙贵面子,摆事实讲道理,就是想把生意谈成。
苏熙贵微微有些惊讶:“之前不明白朱老夫人要谈的是什么生意,原来是那些琉璃材质的瓶瓶罐罐?不好意思,本人不做这买卖。若是老夫人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
刚才还和颜悦色,一扭脸就下逐客令。
说着苏熙贵从茶几前起身,似要送朱嘉氏离开。
“苏东主,你这算什么意思?你跟我儿媳能做生意,跟我朱家就不做了?你可别忘了,我朱家乃是锦衣卫……”
朱嘉氏也恼了。
我一个老人家给足你一个商贾脸面,亲自登门来跟你谈,你敢给我甩脸色?上次我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