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夼村的路上。
唐寅赶着马车,心情很不错,也是他看出袁宗皋招揽之意明显,看来自己跟朱浩回安陆这步棋走对了。
“朱浩,你回去后是不是多制一些药,顺带救治一下镇上那些染疫的病人?”唐寅随口问道。
朱浩回答:“达则兼济天下,我只是穷途一稚子, 哪儿有那心思?再说了,安陆本地有那么多草药能供我制药?能保护好家人和朋友,已是万幸!”
唐寅皱眉:“你的药那么管用,救一个也是救……”
“没用的。”
朱浩闭上眼睛养神,嘴里道,“想要改变一个时代,不是靠我几剂药……退一步说, 悬壶济世也有要资格, 你以为别人会同意我拿针头往他儿子女儿身上扎?治好了还没什么,但凡一个出问题,我就吃不了兜着走……除非我站在高位,才有能力改变一切。”
唐寅本不赞同,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朱浩又道:“陆先生难道是为悬壶济世才来安陆的?留在宁王府,劝说宁王不要造反,让天下生灵和睦相处,岂不是更好?为何要只身离开,舍弃拯救天下苍生的责任?”
唐寅被戳中软肋,摇头苦笑,不再跟朱浩争论。
……
……
因为之前几日连续奔波劳累,朱浩回去后好好休整了一番,兴王府那边没再来催请唐寅和朱浩,想来朱三和朱四的病情已大为缓解。
随后朱浩得到消息,说于三带着戏班回到安陆,现已在安陆城内。
于三连夜出城, 在打草集见到朱浩。
此时朱娘、李姨娘和朱婷都继续住在集镇民院里,一来是利于朱婷养病, 二来山村生活终归有诸多不便之处, 尤其对女眷而言。
“浩哥儿,不是我们不想在周边多演几场,只是各地疫情都很严重,戏班中老少不在少数,平白招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