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离开王府之事先瞒住外面几天,京知县家的公子也会过几日再回县衙,那时祖母知道咱走了,最多只能对着咱家的空宅子生闷气。”
朱娘还是心存疑虑。
“我就这么把你带走,是不是对不起朱家?”
朱浩感慨道:“娘,等我被朱家人带回去,那样是对得起朱家,可对得起我吗?娘别多想,咱这是形势所迫,谁让祖母这个人太强势,很多时候都不讲理呢?大伯家的兄长,还有那个二伯……他们一个个都是寄生虫,本来就靠我们出钱养活……”
朱娘微微思忖,点了点头,望向儿子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
“再说咱不是也把爹留下的宅子和地留给他们了?就算没田契和房契,他们走官府的途径,也能把田宅归到朱家名下,只有咱自己买的地和以后买的宅子,才算是咱所有,就这还得防备再次被他们抢走……”
朱娘问道:“那朱家人会不会追来?”
朱浩道:“朱家奉先皇命,留在安陆就近监视兴王府,走不开的……再者,祖父名义是锦衣卫千户,但其实手下无人,我们这次是去南昌,但不一定就要在那儿长久生活,南昌或许只是中转站,以后我还可以到别的地方求学。”
朱娘想了想道:“这样一来,娘就是背着朱家,带你四处走,说好听点儿叫游学,难听些就是无根浮萍……还是不妥。”
她始终是传统的女人,思想保守,加上又是节妇,觉得这是拐带先夫独子,对不起夫家。
有了这种心态,她始终有一种负罪感,便想着如何弥补,将来某个时候会带着儿子回来向夫家请罪,可眼下她同意儿子的说法,打死不能留在安陆,如果儿子被朱家人带回去,那一家子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
……
腊月二十五。
京泓一早离开王府,乘坐县衙派来的马车回家,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