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理论、书法和绘画等方面拥有极高造诣的朱浩远在这时代普通生员之上。为寻求“自由”,他自然希望进人多的学堂读书,这样才有机会逃学。
朱娘斥道:“先别废话,快拜见先生……先生大才,远不止生员,好像还是举人老爷呢。”
这话朱娘说得很大声,故意让老头听到。
朱浩闻言再次瞅了瞅那老头。
老头只是对朱浩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便打了个嗝,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朱浩皱眉,面色难掩鄙夷。
这老头身上细麻材质的青衫已经洗得发白,下摆处打着几个大小不一的补丁,两只袖口为油污浸染,看起来邋里邋遢,这般穷困潦倒居然敢称举人?
难道你不知举人有免徭役、免赋税等特权,仅仅农户投献田产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有你这么寒酸的吗?
“以后就由先生教导你学问……来,跪下磕头。”
没等朱浩拒绝,老头先一抬手:“先不必太多礼数,看样子你孩子不愿意拜我为师,你跟你家小孩商量好再说……老夫到对面的茶肆坐坐,喝杯茶醒醒酒。”
……
……
老头道貌岸然。
简单的交流,朱浩没觉得这老头有什么水平,反倒认为朱娘“病急乱投医”。
“娘,这人哪儿找来的?你怎么一口就咬定他有学问?”
朱浩生气了。
我尽心尽力为家里办事,你大街上随随便便抓个人回来让我拜师?
情何以堪啊!
李姨娘抿嘴一笑,“头晌里,这位老先生躺在后巷,或是昨夜醉酒彻夜未归,旁人都不理会,夫人心好给了碗醒酒茶,继而又攀谈一会儿,越是交流夫人眼睛越亮,最后直说要请那老先生给浩少爷当开蒙先生。”
故事太过离奇,朱浩听了无比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