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的铺子,本来生意惨淡,但此消彼长之下,朱家米铺落难,钱家铺子生意便有了起色。
每当做成生意,钱串子故意把客人恭送出店门外,再用挑衅的目光斜睨一眼,好像在示威,你看你们门可罗雀,不赶紧关门歇业等什么?
却不知道小院的晒盐和销售行动,正如火如荼进行。
老天爷给面子,小半个月都是大晴天,烈日曝晒下,晒盐没有丝毫耽搁。
不过湖广地区的雨季很快就要到来,一般六七月便是连天阴雨。
为及早把池子里的盐“采”出来,朱浩亲自上阵,毕竟赶卤技术只有他一人会,别人就算依样画葫芦学回去,也不可能产出如此品质的精盐。
这天清晨,卯时刚过。
朱家后堂。
老太太朱嘉氏把儿子朱万简叫到跟前。
“娘,您找我何事?”
朱万简一脸疲倦的样子,近来他常常流连城里的花街柳巷,夜不归宿。
朱嘉氏指了指侍立一旁的刘管家。
刘管家道:“听打理家族米行生意的赵掌柜说,本来跟我们订官盐的几家客栈食肆,最近都断了契约,也不说自何处购盐,本想请官府出面查查他们是否进私盐,后从一些渠道得知,他们是从三夫人铺子进盐……”
“呵呵。”
朱万简一脸鄙夷,冷笑连连。
朱嘉氏面色冷峻:“你怎么说?”
“切,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断订的那些客栈食肆,看来是不想做生意了,老三家的盐是便宜,但从池水里捞出来的粗盐,吃坏肚子是常事,恐怕过不了几天就得乖乖回来找我们买盐!”
说完朱万简怒视刘管家。
既怪责对方没有帮自己说话,又觉得此人绕过自己跟老太太汇报,显然没把他当朱家大掌柜。
朱嘉氏摆了摆手:“把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