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即使修为散尽,也能早点改变寒门无高官的局面,也不用到今天,才腾出手处理尾大不掉的江淮党。
可惜苏半坡大概是因为出身嘉国,不太愿意仕二主。
这群六国遗臣大多都是这副德行,即使偶尔有入大乾做官的,也是另有二心。
真想要用六国遗臣,想来想去,还是像对商少伯一样,比较好,彼此都开心,双赢。
“既然是残诗,朕来补全。”
赵政轻轻一点,一丝气机从墨池引来墨汁,他很小心,没有再露出底下的银子。
“锦衣他日千人看,始信半坡眼目长!”
“谢陛下。”
忽然一个声音。
不是士子,不是官员,也不是手中残诗被补全的池半溪。
这声音不是在场任何人发出,来自虚空。
众人蓦然抬头。
只见半空中,有一道虚影,身着布衣,老态龙钟,面上却带着不符合年纪的笑容。
好像在这个老头心里,就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事情。
“半坡居士!”
有人惊呼,尽管没见过苏半坡,却也见过画像。
赵政心中奇怪,苏半坡谢我干嘛?
为天下寒门开仕途之路,本来就是应该的,要用寒门对抗豪门。
一句话后,老头虚影就消失了,都死六七年,早不该存于世上。
此时,贡院内的钟、磬,突然震荡起来。
震动声却没有形成吵人的噪声,反而极其有韵律。
“金声玉振!”
又有士子高呼。
其实不用他多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钟磬的鸣声影响,引入诗境之中。
他们仿佛看到了天下的贫困学子,日夜寒窗苦读,最终金榜题名,身着锦衣,高头大马,绕城一周。
那群寒门士子,更是摇头晃脑,不断低声重复这首诗,眼角有泪。
这首诗虽然不是什么名句,但却足够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