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过目,老臣失察,还请陛下降罪于老臣。”
甘惟澧低头上呈状纸,态度恭谨,挑不出毛病。
赵政掌眼一看,其中不乏旧党中坚,从龙老臣,甚至还有甘惟澧向来依仗的江淮官员,门生故吏。
这老头儿,倒是狠得下心。
赵政不知道甘惟澧到底有没有勾结濛人,略有怀疑,但没什么证据。
老狐狸藏得很深,但只是占据朝中半数的江淮官员,就足以让他对甘惟澧动手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得用他钓出更大的鱼儿。
赵政笑道:“甘尚书何罪之有?有此状纸,朕便能肃清朝纲,甘尚书不仅无罪,反而当赏!”
他乐呵呵的,稍作思虑,嘉奖道:“不错,朕便赏与爱卿黄金百两,夜明珠九颗,绸缎玉器若干。”
下方的户部尚书一听,眉毛拧在一起,陛下啊,这金子可以从内帑里出,可夜明珠,绸缎,玉器,咱都见过了,内帑里没有,还不是得从国库调拨?
十年来,哪有过这么大方的赏赐?
咱知道,最近杀了个人头滚滚,又有濛人出兵威胁北方,人心不稳,需要封赏来稳固后方,但也不能一口气给这么多是不是?
给他两三根兵马俑的手指,不行吗?
“陛下,臣以为.....”
赵政没给户部尚书说完话的机会,接着道:“甘府在南城区市集二里外的别院,院中老槐树以西,六百米靠近院墙的地下,朕已经将赏赐放在那儿了,爱卿可自取。”
甘惟澧:“......”
我自己都记不太清家里还有这么处院子了,小皇帝比我还清楚?
随即面色变得阴沉起来。
他知道赵渠梁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不可能将贪墨的银子藏在家里,留下把柄,事发当天他就怀疑,可能不是同一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