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扭曲的白袍男人仍旧在疯狂的舞蹈着,他仿佛已经感受不到了任何的疼痛,扭动的关节处渗出的鲜血浸染了长袍。
他的双目也已经失去了神光,哪怕瑞琳已经靠的如此之近,他也未能看到瑞琳。
瑞琳的目光注视着那舞动的白袍男人,男人的胸口似乎早已停止起伏。
仿佛在这仪式开始时的某个时间,他就早已死去,某种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的身躯,让他的躯骸依旧在举行着这仪式。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似乎本应该恐惧,但是瑞琳此刻思绪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想法。
她注视着那个轿厢里的金发少女,只感觉自己大脑已然一片空白。
她忘了自己为何而来,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她想要停下,将自己的灵魂融入那蔓延在空间中温暖动人的乐曲,和着那乐曲一起歌唱。
但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某种无形的悸动却依旧驱使着她,让她向前。
那鲜血浸透白袍的男人已经将刀尖抵在了金发女孩的心脏上。
瑞琳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幕,但是她似乎已经无力向前,她的鞋子里仿佛已经灌满了水泥,双腿沉重无法抬起。
仿佛受着某种本能的触动,她张开了嘴,猛地咬下了自己的舌头。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灵魂获得了短暂清醒,连带着她的身躯也如同被无形的力托举起来,轻松了些许。
她毫不犹豫,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坐在轿厢中的少女,将她扯了出来。
那回荡在整个广场的乐曲和合唱在这瞬间宛如被按了暂停键一般戛然而止,那跳着扭曲舞蹈的白袍男人的动作也在这瞬间僵在了原地。
些许零散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短暂获得清醒的瑞琳来不及任何的思考,她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还没醒过来,有些迷惘的人们,看向这些人们背后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