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狗叫什么!”
铁栅栏外突然传来的一声呵斥,将安德鲁吓得噤若寒蝉,先前遭受的那种倒吊酷刑给其心中带来了极大的恐惧,他只得压着嗓子,以极小声地骂道:
“异教徒,炼狱也洗不尽你们的罪恶……”
“可这世上……没有炼狱。”
一个同样细小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住”在安德鲁隔壁囚室的塔索斯。
安德鲁冷哼一声,随即瘫在了一堆稻草上,嘴里还不忘嘲讽道:
“你们这帮东正教的蠢货,都这时候了,还在这上面做无谓的争论,愚蠢至极……
随便怎么样吧,当然如果信拜占庭的国教能够活命的话,我不介意出去之后,去谢尔盖圣三一大教堂,做一次虔诚的礼拜。”
“你的意思是——”
塔索斯听出了弦外之音,眼神中突然多了一分恐惧,他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道:“赛里斯人难道会杀了我们?”
“不、不可能吧……
塞里斯有着悠久的历史,国家强盛、土地广袤,人民和善且富有教养,他们不会做这种……”
“塔索斯,我不知道你这些幼稚的想法从何而来,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还尊称他们为赛里斯人,这帮契丹老自古以来便是奸诈又贪婪!”
或许是怕被挑出什么毛病,安德鲁略微改了下口:
“或者说,自从一个多世纪前他们粉碎了鞑靼人的入侵之后,就变得奸诈又贪婪!”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身体本就虚弱的安德鲁更显疲态,只能仰在稻草上,用余光瞥向铁栅栏另一边;他见塔索斯年轻的脸上还将信将疑,便努力地支撑起身子,续道:
“看来你对这个国家还是一无所知,就让我告诉你,他们契丹老是如何卑鄙无耻地征服中北圻与缅甸这两片土地的!”
“中北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