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往何处?”
“已经探查清楚!”
张宪秋合上了那本日志,接着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张颇为精细的大汉舆图:
“几个布夷都说,上岸之人要去名叫‘瓮台瑞’之地,可是我大汉疆土之内,未曾听闻有此地方;
本来卑职是一筹莫展,但这警跸南衙之中恰好有一广府人,据他所言,这地名与粤话中的安溪县别无二致,经卑职去京师中广东的会馆验证过后,确是如此。
而这安溪县,正好就是泉州府所辖之地!”
李云棠顺着那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舆图所标的泉州府城旁,看见了用新墨点上的安溪县,而后回首问道:“这安溪县,有什么值得布夷惦记的东西么?”
被这么一问,张宪秋的脸上霎时间变得极为严肃,用低沉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来两个字:
“茶叶!”
李云棠不知道张宪秋为何脸色突然变得那么凝重,试探着问了一句:
“张局总的意思是,偷渡的那几人,是想偷些茶叶回去卖?
可依大汉律例:‘夷人不禀而入者,皆斩’,他们冒着杀头的风险,便为了那点小利?”
张宪秋深吸了一口气,道出了自己的判断:
“天使说得正是,因此卑职之见,这几个夷人,定是前来盗窃茶种!
请天使立即上达天听,将此事禀与皇爷:
最好能求得圣旨,令闽省之布政使亲至泉州府,发全府之府差、县役、缇骑、世兵,并辅以乡勇,一同缉捕盗寇;即便是搜山检海,也要擒住这几个番邦异种!
宁可错抓错杀,绝不放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云棠没想到,一向沉稳张宪秋言辞竟会如此激烈,并且话音越说越大,言语中更是满怀愤满;而见眼前的太监未有反应,张宪秋又鲜见地吼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