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落与疏远:
“三娘平日储秀门都少出,到哀家这承乾宫中更是头一遭;且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事情,竟让你舍得离开西宫?”
面对话里那分若有若无的挖苦,懿宁太后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怒意,言语反而更加恭顺:
“事急从权,因此来得唐突,若是扰了姐姐清净, 还请多担待些......
且此事事关天子,他尚且年幼,即使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望姐姐忘在母子情分上,莫要计较。”
天子所做的出格事情!
听到这几個关键词,懿安太后陡然间神色一凛,双眸闪现过一丝狠戾,虽然她旋即恢复正常,但心里却难免联想开来:
其口中所说的出格事情,是不是指困于墓室一事?
这事情,果真是天子下的手么!
那么童三......是来替皇帝致歉的?
懿安太后这边还未来得及细想,懿宁太后那处却是又开了口:“皇帝大婚事关国本,乃是一等一的大事,如今有一桩事,却还需要姐姐定夺......”
“司马温公尝云:‘天子之职莫大于礼’;贵为天子,怎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懿安太后径直将话打断,依然揪着刚刚那句话不放,“三娘不妨把话再说的清楚一些,哀家这个做母亲的,也好对症下药。”
“不......这、这只是做个比方,”懿宁太后登时有些失了分寸,说话也开始有些不利索,“未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刚刚所说,只是、只是做个比喻……”
瞧见其这番推诿的反应,懿安太后反而更加确定,皇陵中的那场事故——乃是人为,而非意外;且极有可能是乾清宫里的那位所为!
念及此处,她面色微沉,小指的护甲套划在了瓷杯的盏托上,转口就下了逐客令:“天子婚事自有礼部操持,问我这幽居深宫的一介妇人作何,若是没别的事情便退下吧,哀家大病初愈,如今要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