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盘桓于皇庄周围的人,身后都是些贵官显宦,”徐康泰一想到要去趟这趟浑水,就顿感脑袋疼,“下官人微言轻,怕是......”
“有本官出面,你无需担心。”胡新建这话回地干净利落,而后余光瞧见差役们整行成列,便走向自己的坐骑,并示意徐康泰跟上。
翻身上马的同时,他的心中有些困惑:这天子回京,为何不遣人知会一声呢?
此事在这位兵部侍郎眼里,或许不容易理解;但从小皇帝这边考虑,却有着充分的理由:
堂堂一国之太后、天子嫡母,遭自己宫中之人陷害、被困于先帝陵寝之中,这可是天大的丑闻!
若是声张了出去, 天家颜面何存?
因此控制知情之人,并严令任何人擅自离去,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且小皇帝的仪仗都在身边,也不是非要朝中再派人出来相迎。
天子卤簿距离朝阳门渐行渐近,小皇帝掀了下帷帘,往外一窥,远远地已经能瞧见京城的轮廓,她一面收回手,一面问向李云棠:
“云棠,你说现今朝阳门外的那处皇庄,此时是不是人声鼎沸,尽是那些等着布列提使臣再现的人?”
“人声鼎沸?皇爷,我看是门可罗雀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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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棠随手捻起一块糕点送入嘴中,神情颇为惬意,没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他于天子身前也不会注重什么礼节,用嚼着糕点的含糊声音继续回道:
“纵使皇爷不许人擅自离开,前来问询情况的信使,也被一一扣下;但近郊之地,总有他们探查之耳目,看到圣架后上禀消息,也是相当迅疾;
得到消息的他们,应该已经支使着一干衙役,廓清了御道,正恭迎皇爷呢!”
“再怎么遮掩,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小皇帝听罢之后,轻叹一声、有感而发,像是对不能亲眼看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