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值得细究,但另一个问题,坤安公主踌躇了再三,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我替母后更换贴身衣物之时,发现母后诃子脖颈处的系带断裂,这……
这是为何啊?”
听了这话之后,懿安太后倦意瞬间一扫而空,心中更是顿时怒不可遏。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何人动了自己的衣服!
那个死太监。
既然这种衣服都动过了,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地?
想到此处,懿安太后平静的双唇下,银牙已经紧密咬合,仿佛李云棠的小臂还在其口中,她这样咬、能将那太监肉给剜去块肉一样。
懿安太后越想越气,盖在锦褥之下的纤指,狠狠地抓在上好绸缎所制的床单上,恨不得将它扯个粉碎。
同时她感觉身上的紧要之处又酸又胀,某些羞于提及的地方,更是时不时地泛出疼痛。
“混账阉狗,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总有一日你会落到哀家手里,到彼时定让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养气功夫十分了得的太后,仅仅气了片刻便平息了怒火,当务之急是向自己女儿合理地解释此事,以免让她再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
又晾了公主一会,这太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神色与初醒之时几乎相同,说话的声音更是听不出半点怒意:
“你问的什么?刚刚哀家未听清楚。”
这一问倒把公主问地一滞,她无法确定母亲是真没听到,还是提点自己不要再问;一番踌躇之下,无法确定是哪种情况的她,选择了前后保持一致、复述了一遍问题。
“哀家被困在玄宫之初,还以为是你父皇舍不得哀家,特意做此挽留;于是便坐到了天子灵前的棺床之下,让那太监离得远远的,自己跟先帝说些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