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之初,国朝又成了一个烂摊子;天下民生凋敝,逃出关外十余载的建虏,也正在舔舐伤口,伺机南下叩关。
新践帝位的太宗皇帝,面对百废待兴的天下,手段倒是颇为老辣,另辟蹊径从半岛上的朝鲜入手,破解困局。
甲申国难之前,黄台吉便遣兵进逼开城,与李氏朝鲜签订城下之盟时,整个半岛随即成了建虏之属地。
而大汉承接明祚,与李朝的关系,法理上要亲近一些;面对渐渐不安分的建虏,太宗皇帝便自海上遣使入朝,希望能再开东江一镇,令建虏腹背受敌。
或许是汉使口中对建虏贬低太过,抑或李朝君臣自视甚高,断然拒绝大汉的提议后,竟以报故国大明之恩的由头,独自起兵伐清。
盘踞在关外的建虏虽是残部,但还算悍勇,先前未对朝鲜掳掠,一是忌惮南边的汉军,二是经常与北面的术赤兀鲁斯发生边衅,无暇顾及东南边的小国。
可若是有人自不量力的送上门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李朝的军队在建虏的铁蹄之下,如同面团一样任人拿捏;与汉军作战时处处吃瘪的岳乐,在小小半岛之上,却如同杀神一般;仅以三千旗丁,便再次直捣开城。
为更好地统治李朝,建虏故技重施,联合部分两班贵族,又搞起了剃发易服的勾当;这一行为,自然激起了其国上下的一齐反抗,流亡南边的朝鲜王室,这次倒主动地渡海求援。
太宗皇帝瞅准这个机会,提出索要皮岛、再启东江镇的法子来反制建虏,六神无主的李朝君臣只得应允;毕竟此方法既可遏制残清南下,亦能让其无暇东顾,能使两方双赢。
而后大汉朝一面修养生息,一面时不时地以皮岛为根据、掠袭辽东,扰地建虏不得安息;而失去漠北喀尔喀部、又无片板能下海的残清,想要入寇关内,却仅有山海关一条路。
对于人丁稀少的他们来说,等同于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