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射过薄雾,撒在了蓟都这座,拥有千年历史的古都之上;随着一声鸡鸣,在平章阁中,枯坐了一夜的内阁阁揆上官蒙,也终于等到了该“下班”的时间。
与前来交班的同僚简单寒暄过后,上官蒙走出了紫禁城,翻身骑着来时的所乘的瘦马,一路对着朝阳下的街景走马观花。
不过几里的功夫,上官蒙连身下的马鞍尚未焐热,就已经到了自己位于丰城胡同的府邸;他下马把马匹交给前来接应的仆人,双手一背、自顾自地迈进了院子。
当听仆人汇报说,自己的夫人已经回了娘家探亲,上官蒙便立刻停下了脚步;他思忖片刻之后,转而走向自己在院中第二进的那间书房。
轻轻合上书房的门后,上官蒙在房内隐秘之处,掏出一杆紫竹烟杆(非烟枪,请勿混淆),正想将开口拉绳绕在杆上的烟丝袋取下,门口突然穿出一声异响。
在人前一贯镇定自若的内阁阁揆,此时却慌乱异常,胡乱将烟杆藏在背后,接着如临大敌般望向房间门口。
“爹,是我!”
一个略显稚的男童声音传来,令上官蒙松了口气,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又被门口探出的一个可爱脑袋问道:
“您又藏在这里抽旱烟啊……
父亲,母亲已经回了,您无需遮掩,可以光明正大地抽。”
说罢,这男童迈入了书房。
而他口中的母亲,自然不是上官蒙死去的发妻,而是其后面再娶的续弦,年龄比这位阁老小上两轮;老夫少妻之间,想要玩“一树梨花压海棠”,自然就要多多哄着。
“修儿,别说你娘不在,便是她在府中,为父照样敢抽旱烟。”
嘴上犟了一句后,上官蒙慢慢踱到书桌前、坐在了八仙椅上;他用手中的烟枪敲了敲桌面,同时瞥向了儿子。
后者心领神会,忙不迭凑到父亲身边,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