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觉脱口而出:“那父亲还……”
“公子,天子如何会知道是老爷做的呢?
就算知道,那筵席上的诸位朝廷命官,哪个不想从贩卖宝钞之中,分一杯羹呢?”
管家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两句话不仅令张惠觉茅塞顿开,还道尽了小皇帝如今尴尬的处境:
只要不被皇帝抓住明确把柄,这帮朝堂上、京城里的高官权贵们,便敢为了利益,肆无忌惮地违抗天子命令。
因为不知道警跸南衙的存在,他们便自然而然地认为,只有几个内官可用的小皇帝,没有任何打探情报的手段。
天子总不能驱使无法擅自出营的禁军,充做耳目。
而且纵使被发现了,这些权贵也不一定会怕,因为类似于这种逐利抗命的的行为,是大家一起做的,正所谓法不责众,皇帝不可能一律严惩,杀得人头滚滚。
有这样的能力,天子抄几个贪墨钱财、中饱私囊的盐官盐商,可比卖那点宝钞,来钱快得多。
“进财说的不错。”张明彻微微颔首,以表示赞同。
他自己一年的俸禄也才百余两,算上孝敬、养廉银、佃租等,岁入也不过万八千两。若是一张宝钞能赚一两银子,一万张宝钞,便是自己一年的收入!
况且赚钱的同时,还能同时通过鄙夷布列提人,获得巨大的满足感;一箭双雕,又何乐而不为呢?
心情舒爽的张明彻,又吩咐道:
“如今十张宝钞的实价,约合三两银子;而那布夷使者呈报天子采购宝钞的价格,约是一张二两左右,因此我要你们做的,便是尽可能多的收购宝钞;
惠觉负责内城以及京师北面的几个县,进财就去南边,所需人员财货,尽管去支使。
收购的价格以十张宝钞六两银子为准,事情宜早不宜迟,你二人今夜便去联络,若是让他人抢占先机,那边悔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