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因此殿内令人感后温暖如春。
坤安公主张眼望去,屋里立着十余个青春靓丽的宫娥,其手中都捧着白锻制成的擦巾;低眉垂目,分立在两边。
她再往里看,视线戛然被一障屏风挡住,但空气中散逸的缕缕白雾,却是挡不住的;它们悄然从屏风上方飘出,明示着殿内众人,母仪天下的太后,便是在这屏风后沐浴。
既然走到这里,李媺婵也退无可退,只能加快脚步绕过了屏风;云雾升腾、水汽朦胧之中,一头如瀑散落至双肩的乌黑秀发,首先映入眼帘。
那头秀发虽然浓密,却也遮不住一切,懿安太后完美的肩颈曲线,以及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的肌肤,从发丝间隐隐漏出。
“你准备愣多久,再给哀家请安?”
被自己母后一喝,坤安公主如梦初醒,忙不迭地问了声安;而后她屏退近侍的宫女,走到浴桶旁正准备给母亲捏肩赔罪,眼神却不偏不倚地越过玉肩,瞟到了太后身前的水面上。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水中那若隐若现的惊人弧度,还是看得公主面庞稍稍发烫,并令她生出一股想法:
怎么生地......那么大?
“你的手若是没有洗过,便不要碰哀家的身体,”懿安太后发现女儿凑地异常近,略带嫌恶地睨了一眼,而后语气突然变冷:“你出宫,是去做些什么事?”
虽然没有料到母亲会在昭俭宫守株待兔,但李媺婵还是早早地想好了说辞:“母后,我发现皇弟派人带了大批宝钞出宫,去采买宫中所需的物料;他们此举......”
“这种事情何须靠你通传!”
懿安太后见女儿并未撒谎,只轻斥了一句便不再追究;毕竟任她再心思缜密,也想不到从未忤逆自己意思的女儿,会把母女私下的话谈,向外人和盘托出。
闭目缓神片刻后,懿安太后拢了一缕发丝,在如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