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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明宪宗朱见深,内抚荆襄流民、替于少保平反昭雪,外则犁庭扫穴、绝建虏种类,一举扭转了自明正统年间以来内外交困的局面......”
听着听着,李云棠发觉自己会错了意,他们上的谥号,不是汉献帝的那个献,而是口衔天宪的宪。
不过,字虽然不是同一个字,但显然就是故意往“汉献帝”的那个谥号上靠去的。
也就是说,李云棠虽然错了意,但是又没完全会错。
献帝的献固然跟献出帝位没有关系,相反还是个形容皇帝聪慧的美谥;但问题是,汉献帝是失社稷之君。
而他们要的,就是让世人一听到大行皇帝的谥号,脑子便立即浮现出,禅让汉家四百年基业的汉孝献皇帝。
如此一来,这帮人上这个谥号的目的,也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就是要用这个谥号,往已经死去的老皇帝身上泼脏水,从而对老皇帝的新政,给予盖棺定论。
如果说先前他们发动政变,消灭革新派,是从肉体上将新政碾碎;那么用“汉宪帝”三个字作为老皇帝一生的评价,就是从精神上将新政的神魂,彻底湮灭。
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不但杀人,还要诛心!
而且不单单是诛大行皇帝的心,还是给新皇帝一个警示,如果新君也想要革新朝政,就看看老皇帝的下场吧。
任其生前权势滔天,死后也仅剩一捧黄土;做了什么事情,留下什么东西,都得经过那帮子文官处理,才能传达后世。
这就是丧志话语权后,皇帝身后之事的悲哀:只要安心听话,即使什么都不做,便能如宋仁宗、明孝宗一般,落得个好名声。
相反,要是皇帝爱折腾,那就可以参见朱厚照了;应州之战,近十万人级别的会战,史书上居然好意思写斩首十六级;把一场将鞑靼吓得不敢边犯的大捷,给贬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