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呢?”
说到这里,李彧顿了一顿,见懿安太后面色稍缓,继续说道:
“这小太监嘛,平日朕使唤地顺手,就不劳母后教诲了。”
得了台阶下的懿安太后没有纠缠,将沾了血的玳瑁护甲套嫌恶地取下,掷在李云棠身上,转而望向懿宁太后,语气变得凌厉更甚之前:
“童季娘,哀家最后这封旨意,你当真不盖印玺?”
有了儿子的撑腰,以及李云棠先前的言辞提气,懿宁太后底气也充足不少,做了个万福告歉一声,表示难以从命。
“很好!”
懿安太后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而后向外走去;人已出了殿门,留下的话音尚未消散:
“明日早朝,哀家要前去听政,内廷既然决定不下,便由外朝定夺罢!”
承乾宫随行的宫女太监见主人离开,也纷纷向皇帝太后告退,追赶而去。
一见嫡母离开,小皇帝瞬间松了口气,紧接着屏退了殿中大部分宫人,只留下李云棠一人,而后向自己母亲发问:
“母亲,刚刚朕在殿外听得懿安太后说:‘已经盖了两次,也不差这一次’;其中一份是给朕更名的懿旨,那另一份已经盖了玺的又是什么呢?”
“这……”
听了这问题,童季娘一时语塞,眼神也是躲闪不定,犹豫了好久才缓缓出口一句:
“皇儿,娘对不起你……”
“到底怎么回事。”越看母亲这幅表情,小皇帝越是焦急,便又催了一声。
“那一封诏书,也是懿安太后强命盖玺的,大致意思是,要给内阁票拟的权力……”
“什么!”
小皇帝大惊失色,竟顾不上礼仪对生母叫喊起来。
也难怪她如此反应,平白让了那么多权力出去,如何能让人不心急火燎。
这大汉朝的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