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如此才会导致同一地方因是否暴露在外的差异,产生锈蚀程度的差异;皇爷自幼修习泰西之学,其中道理应是不难理解。”
小皇帝没有对李云棠的化学理论提出质疑,但却对这事前后的因果关系不太认同:
“单凭一个马桶坐圈长期处于放下的状态,就能断定朕是女人?”
“当然可以确认!”
理直气壮地回完这一句,李云棠才发觉自己有些不敬,他抬头偷偷望了一眼,见皇帝没有发怒,方才继续解释:
“这其实是皇爷作为女子,太不了解男人了;天下所有男子,只要能站着小解,绝对不会选择坐着。
而小解的频率远大于大解,因此为了方便使用,独居男子的马桶圈上翻必然是常态;而在这种情况下,那马桶底座的锈蚀程度则应当一致。”
还有一句话李云棠憋在心里没说——如今的铁质抽水马桶没有上盖只有坐圈,所以像后世那种盖圈一起合上用以防污的情况也是不存在的。
听到这里,皇帝终于明白了李云棠完整的推理思路,一边摇头一边自语:“居然是在这里出了纰漏……”
沉吟片刻之后,她用颇为无奈的口吻续道:
“这抽水马桶只有巨富极贵之家方有财力使用,放眼整个紫禁城内,怕是只有既是秦藩贵胄、又是男儿的你能看出端倪了。”
说罢,小皇帝在暖阁内来回踱步;时而举头盘算、时而低头沉思,俨然仍在发愁。
李云棠察言观色的功夫颇具火候,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天子是为如何处置自己而愁,略作思索之后,他张口旁敲侧击了一番:
“若无皇爷施救,奴婢怕是已成孤魂野鬼,哪里还能藏在宫中做个假太监呢?”
这话声音不大,但落到小皇帝耳中,却令其豁然开朗:
她的女人身份暴露,则皇位必失;但同样的,李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