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刘安肯定能找到自己。
刘安此人,绝不简单,是一个撸不完的羊毛,此时刘安的气数竟然悄无声息中又自冥冥中转化了一点点。
看着霍胎仙远去的背影,刘安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倒也还好,依旧是那个重情重义的谦谦君子。仁义君子的名声果然不是盖的。”
霍胎仙走到一半,脚步顿住看向了后衙王泰的住所,然后眉头皱起:
“都怪他纵容小侯爷盗走了印玺,否则长安县岂会落得这般地步?淹死了也活该。”
霍胎仙转身就走,不理会王泰。
身为画士,而且是恢复了修为的画士,王泰安全得很,洪水岂能奈何得了王泰?
霍胎仙一路上脚步匆匆闯入了家中,刘氏正在屋子内编制草鞋,见到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的霍胎仙,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惊讶的站起身:“胎仙,你这是怎么了?”
“龙门堤决堤了,潘阳湖水不出半日,就要冲过来,长安城保不住了。咱们现在赶紧找一座高山,然后避开那洪水。”霍胎仙语气中透漏出一丝丝藏不住的疲惫。
听闻此言,刘氏不由得瞳孔一缩,手中草鞋掉在地上:“你爹呢?你爹就在龙门堤?你爹怎么样了?”
霍胎仙闻言面色难看:“娘,您莫要问了,还是随我走吧。洪水就要来了,耽搁不得。在耽搁下去,只怕咱们就要被洪水给淹死了。”
“你爹是不是已经遇难了?”刘氏虽然是个市井女子,但却很聪明,此时一双眼睛看着霍胎仙,连忙追问了句。
“是我对不住爹,要不是我将他调到龙门堤……”霍胎仙低声道。
“啊~”
刘氏一声惨叫,整个人直接晕厥了过去。
霍胎仙见此一幕,露出一抹苦笑,只是眼底的仇恨越加深重了几分:“小侯爷!小侯爷!你个丧心病狂的败类!”